第十六章夜宴(3/4)

人了。跪安要去，但我可以不用去见皇后阿鲁特孝慈，总觉得她欠我的。我也不想见富察婉婷，总觉得我欠她的。

日过得无打采，却还要装得英明无比。我已经快崩溃了，我的一日日地衰败，我已经开始密切关心我的饮状况了，甚至连夜里都要醒来几次看看外面有没有动静，有没有刺客。我把大权付给慈禧，她装得很谦虚，背地里却在嘻嘻笑着。这样，我的时间多得没有办法打发，偌大的皇冷冷清清的。我开始发，每晚总是那么几个女人，她们如狼似虎地腐蚀着我的。我的状况越来越坏，可我不。我想这样也罢，人生在世，图个什么，不就是风快活。我已经麻木了，彻彻尾地成了一行尸走。

慈禧见我的坏得如此迅速，心里有了恻隐之心，毕竟我是她的骨。她开始规范我的生活，不准我去各走动，事实上就是把我禁了。几日之后，我已经对一切失去了信心。这时候，富察婉婷来了，她是偷偷跑来的。寂寞的时间里，我们真心相，彼此互诉不幸。这样的日倒也让我清醒了许多。可以说，富察婉婷将我拉回了人间。呵呵，或许，我命该如此吧。我的还是一直坏去，甚至里已有谣言我即将大限。

我对富察婉婷说，我其实也是阿鲁特孝慈的。我问富察婉婷是否生气，富察婉婷不语走了。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她。

我开始自暴自弃，让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太监小明，带着我。我就如同一只困在全用黄金雕琢的大房里的龙，华而不实。是呀，我的心早就空虚了。我在安最有名气的八大胡同里逍遥快活，我一直是去那些没有人知我的地方风。有时候，我甚至想过带着富察婉婷一起私奔。我就不信，天之大岂能没有我们立足之地？但我没有这样，因为如果这样，富察婉婷家里就要株连九族满门抄斩了。我继续着我的腐烂生活，终于有一天，我发现我生病了，整天瘙。可我不敢说。这个时候，我只盼望富察婉婷能来看看我。

同治十八年底。

又到年关了，慈禧说要为我再续一，这大清的皇帝还得我力。我没有理会，走时，我背着所有人开大骂，有人心没人的老女人。慈禧是什么样的嘴脸，我不知。回后，小明对我说，当时，慈禧的脸上气得红一阵白一阵。我笑了，自从皇阿玛走后的，我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我打发小明走，打发那些真心对我的人偷偷走掉。只是第二天，我便看见小明和十三个我平时最要好的太监女们赤地死在后园。

我笑着亲自埋葬了她们，能够让一个皇帝为他们挖坑，我想他们也应该知足了吧。

三日后，慈宁发话，午夜共膳。

夜。

静悄悄的，没有风，没有月亮和星星。

我拖着沉重步伐走了生我灭我的地方。

“你来了。”

坐在龙椅上的老女人，已经不称呼我皇上了。

“是的，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让我死又有何难？”

仰天大笑，所谓帝王人生，也不过如此。

“我叫了皇后、慧妃、容妃她们，咱们今夜共膳一次吧。”

慈禧的话虽没有破，我已明白了。我只叹这鸿门宴未免太过华了，满桌的味佳肴，野味珍品，足足有一百零八。

“谢了。”

慈禧给我安排了正位，我坐在她坐过的龙椅上，皇后阿鲁特孝慈带着面纱走了来。然后是容妃，还有几个贵人。我看都不看，我只希望可以再看一我的慧妃富察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