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柔匍匐几步,拽住季婉清的裙尾,哭得一脸真切,“二小就是偏信了三小的话,过去看了越姨娘,哪知里面是如此场景。我家小平日里信佛,最是心善,怎么会熬上落胎汤去毒杀自己的弟弟呢!”
这些时日混账事见得多,季候氏听他一番话,怒极反笑:“那说来,倒是老伯爷的错了?家宅不宁难不是你自己经营不善?当初是你要娶一个门府邸的贵女,自己没有一本事,偏偏低些份的你又瞧不上,你爹这才替你安排了林氏,你当初在屏风后面瞧着不是很满意吗?”
季宗德一张脸就愁起来,抱怨:“当初我就不愿娶林家女,武将的女实在是泼无赖的,爹还说圣上号召文武一家,让我们也要跟从。”他看了榻上孱弱的越姨娘,又想起林氏方才的模样,哪里有玉娘半分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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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婆一板打在橘柔背上,“月为何会过来找你?”
季候氏摆摆手,“你也莫在这里守着了,前面儿正堂还有事儿没理清楚。”
季宗德看着季候氏生气,也不再吭声。当时他只在屏风后瞧一,看见林氏生的柔媚动人,以为与寻常武将家的女不同才答应的,哪知这不过都是表象?
福喜堂坐北朝南,扇窗扁门大开,西的余晖照去,里面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两个鸦青袄的丫鬟侧侍立着,手里奉的是一柄密竹戒尺,还有蓝灰封儿的季家祖训。
“是吗?”季候氏一双睛冷冷的扫过去,“你们还真是各有各的说辞!以为我老婆瞎了辨不真假了?”
满堂静谧无声,只有林氏时不时一声啜泣。季婉清边的丫鬟倒是忠心护主的人,十几个板在堂跟前打去才有人了声,从条凳上来匍匐在地上,“...我看到是三小院儿里的月过来找了二小,二小就叫橘柔过去姨娘房里查看。”
橘柔哭的无比可怜:“此事与二小无关系的,那月是三小的丫鬟,她说带了三小话来,说越姨娘有,若是个儿必会危及我们夫人,就教二小熬一碗落胎药去,以后便无忧了。”
芙巧跨门里,后面跟着两个婆,一个瘦黑的丫鬟被捉在手里跪在地上。芙巧跪:“老夫人,这月本是碧宵院里洒扫的丫,都从未与我们三小说过话,有哪里来的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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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坐在椅上,突然被个丫鬟反咬一,倒是觉得好笑的,跪在屋中间的季婉清还在垂落泪,静了片刻,九思暮然转了视线盯在橘柔面门上,脸上还有些笑:“月不过是我院里的洒扫丫鬟,若是如你所说的,这么要的事我会她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