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看向酒吧大厅中间依然还能站着的两个人。横飞的枪弹可以在金属的墙上刻地弹痕,却不能逃过那些疯狂的纳米的吞噬。妖冶的纳米之云包裹,茵陈的女巫与来自那个帝国的使者,终于毫无保留地释放全的力量,让那些侥幸未死的人们看到了鬼之间的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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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传说中曾经摸过诸神面庞的族么?将那样量的纳米云自,我们究竟该敬畏他们的勇气,还是该慨他们的疯狂?”阿克.柯林斯坐在地上艰难地喃喃自语着,他那件破旧的夹克早已被自己的鲜血染成目惊心的红,也不知还能够再支撑多久。
没有愤怒的咆哮与凄惨的,所有的攻势中都隐隐透着纯理的疯狂。埃洛迪.苏与阿克.柯林斯都已经退到了一旁,静静地等待着一个结果。这不是他们的战争,他们无法手这两个朱庇特人的对决,就如同凡人无法手神的领域。失的完全隐没在奔涌的纳米洪之中,不动如山的老人一旦开始反击便是山崩之势,即便横如茵陈的女巫,也再难扳回一城。黑的雾气将失缠绕了起来,纳米之云疯狂地彼此吞噬,它们的宿主都已经不顾一切,压上了自己最后的筹码。
“是疯狂了……”埃洛迪.苏的脸苍白,声音低沉得几不可闻。她舒展开自己那只受伤的手臂,向旁的男人展现着闪烁其上的绿幽光——数量已经无法计量的纳米机人在她的血中奔涌着,殷红的血带着这些微小得可以忽略不计的鬼疯狂地涌向她臂上的创,忠实地履行着他们的使命。“接纳那些纳米的鬼成为自己的一分,让它们在保卫着自己的同时又侵蚀着自己的意识,有些时候我甚至可以觉到那千百亿个鬼结合在一起,它们的声音浩浩,就像是几千万人在你的耳畔撕心裂肺地呐喊——它们会着你举刀、它们会着你杀戮,它们会用鬼的窃窃私语诱惑你一次又一次地使用这被诅咒的力量,从而让它们变得更加大,并最终让你——成为另一个你……”带着准将军衔的女人苦笑着耸了耸肩,“听上去很疯狂是吗?可是在这个疯狂的时代里,我们也只有变得和时代一样疯狂才能够活去,哪怕是终日行走在刀锋边缘那样毫无价值地活着。”
“所以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成为了朱庇特人吗……”
凄厉的尖啸声铺天盖地,变幻莫测的光在昏暗的酒吧中穿梭游,仿佛是一簇鬼魅的残影。失的周围淌着的是红,代表着疯狂的烈的鲜血的红,它们围绕在这个谜一样的女人边奔腾着,像是愤怒的浪,层层叠叠。而老人的边,华丽的蓝光芒已经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代表着秩序与威严的黑暗。那个走酒吧时的温和老人用这样一片毫无瑕疵的纯净黑暗组成山岳一般厚重的防线,然后便是红的怒涛席卷而来,恶狠狠地拍打在黑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