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3)

王金发一边走着，一边随意聊天：“我没料到咱们这回如此顺利，票买错了，嘿。”

两个人。

摄影师：“？？？”

摄影师目瞪呆：“哇……”

在夜中，当地向导不再说话，小船缓缓划了回去。河静静地淌着，他们只能听见夜里船桨打的声音。天边月亮又大又亮，特别好，特别，月光清清白白，幽幽地照着世界，照着沈度，也照着他，满天星低低沉沉，人似乎能摸到一般。河两边红树林里萤火虫光依然还在，忽隐忽现的，带地区树木的香丝丝缕缕盘旋在鼻端，与空气香在一。

为了防止雨等等导致拍摄被迫延期，剧务买的返程机票比计划表要晚两天，因此，王金发与江沅沈度要在来再歇两晚，接着搭后天半夜的航班回首都机场。

走在这里真的宛如走在天上、走在云端。湛蓝的天、洁白的云全在脚，如梦如幻，两只脚轻轻踩着连成片的白沙，也让人觉真的踏在天上的云里面一样。江沅、沈度两人并排踏在这片仙境当中，鼻端嗅着早晨的风，耳边则是野鹭的叫声。

摄影师：“！！！”判刑！

末了，王金发又：“而且啊，在来西亚，男同们的嗯嗯嗯嗯……是违法的，被判刑的。会遭鞭，还会坐大牢呢，理论上最20年。”实际是另一回事。王金发一边“嗯嗯嗯嗯”，一边用左手的拇指指圈了一个圈儿来，右手的指则是在那个圈里。周围只有几个男人，王金发也猥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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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继续分两排走。清凉的冲刷脚面，里面的蓝天白云被脚切开，再拼到一起，江沅能在面“镜”上清清楚楚地看见他自己，也清清楚楚地看见沈度。这个觉十分神奇。他们两个在天地间缓缓地走、缓缓地走，他却不是在照片儿上看见他

第12章 《柜》10┃“那，你们见过这世界上最丽的东西是什么？

王金发继续神神秘秘：来政府并不承认lgbt这个群，认为这是西方产，lgbt并不为本国接受。来也是2008年59个签署反对lgbt权益的声明的国家之一。2010年，来西亚的电影局还曾说过来西亚的电影里可以现同志，但该角在电影里必须改过自新或者死亡，二者必选其一，所以啊，我还以为会比较困难呢。”

沈度似乎觉到了什么，也正好转过，两人目光默默缠，都没说话，里却有细碎的光。半晌以后，他们两人又默契地转回目光、直视前方了。

真的，方才一切都像幻觉，可是已经永永远远刻在他的记忆中了。

摄影师问：“为什么会不顺利？”

江沅知王金发指电影里的人关系——电影里的人关系多多少少会影响到电影外的演员相，这并不受本人控制。有的时候，演员们的相状态跟戏里角的相状态越来越像越来越像，直到杀青才变正常。于是江沅也笑了，说：“嗨，不怕，我们是在演电影呢~~~大量素材可以作证的。对吧沈老师？”

摄影师大笑。

好吧。

在月光、星光、荧光，莫名地，江沅就转过去看沈度，看边那个英俊的男人。

“呵呵，”王金发莫测地笑了笑，“我怕他们知咱们是来拍摄同志电影的，当场闹起来。”

说完，王金发对江沅沈度两个人又嘿嘿一笑：“所以，你们两个收敛一。”

一行人没什么事儿了，王金发问酒店的reception他们该去哪儿转转，对方回答隔雪州的“蓝泪”正是时候。

然而沈度没赞同他，过了会儿，沈度居然顺着刚才王金发的话颔首：“我知了。”一如既往冷淡疏离。

于是，他们照reception建议的，上午先到“天空之境”。玻利维亚有著名的天空之境，来西亚也有一个。它其实是一片浅滩，大过后才会现，也就是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以及之后的一两天。

雪州全名雪兰莪州，离吉隆坡70来公里，单程车程仅仅需要四十分钟至两小时。他们几个还幸运，因为除了六甲，其他几个著名景离吉隆坡都非常远，而六甲王金发都已经去过好几遍了。

湖面如镜，玲珑剔透，湖则是刚刚没过众人脚踝，微有些凉，几人到舒服极了。镜般的丽湖面倒映着天，也倒映着人。摄影师把景拍，王金发则搂了他正穿着的黑夹克，沈度、江沅跟在后。

拍完这个相遇场景，拿到自己要的镜，王金发又带着众人回到首都吉隆坡。

王金发又哈哈一笑：“不过来在现实中极少有人被起诉的。这个刑法不是针对lgbt，而是针对‘非自然的行为’的。只要不是正常那个，而是用，用……就全算作‘非自然的行为’，那两个男人、两个女人肯定只能‘非自然’了。不过，两个人在家里上床，谁完了还去报警吗？哈哈哈哈，据说啊，去报警的基本都是一对一对正在仗的！伤敌一千自损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