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诚实来弥补,因此他主动坦白:“迭戈推荐我伪装成痪病人就是因为我在人形时也常常忍不住用前着地……”
安吉洛沉默了片刻。
“人形那叫胳膊。”他幽幽。
第72章 月蚀(二十一)(合。)
安吉洛的卧室。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与药味儿。
伯爵躁动不安,竭力收敛自己那副馋相,可惜他收不住。
他老实地坐在椅上,上略微前倾,双手撑住椅边缘。
像条被勒令禁的军犬,他并不敢什么,只是笔直地、地瞧着安吉洛,还翕动着鼻翼狂闻狂嗅,连聋都能受到他“呼哧呼哧”时带动的气。
在这间安吉洛睡了那么多天的卧室中……
连地板隙与墙纸纤维中都渗饱了甜糯的香。
伯爵渴望得频频咽着唾沫,他刚闯过大祸,不敢造次,否则他真恨不得把卧室里的一切都嚼个稀烂――床脚、椅、沙发扶手,都嚼烂,这样他便能从那些沾染着安吉洛气息的木屑石砾碎纸中榨取一丝,再净。
他暗暗舐着犬齿。
他牙。
“……我上有味吗?”安吉洛用棉球蘸了蘸消毒药,注意到伯爵一直在到闻,他迷惑地抬臂,嗅了嗅胳膊。
他猜测伯爵所的一切皆与“味”有关。
可他实在是闻不什么。
“你很香……”伯爵模样痴迷,颧骨凝结了薄红,因涎分得过度旺盛,他的结不住动,“你又香又甜,我想……”
他说了一句不堪耳的话。
显然,他毫无廉耻。
他赤地剖白心迹,坦言脑荒唐的念。
如果伯爵是人类,安吉洛铁定会给他一拳让他清醒清醒。
奈何伯爵不是,那两角雪白柔的狼耳朵尖儿因悸动而剧颤,提醒着安吉洛狼皆是如此,狼直白地求,桀骜不驯,那是自然天,人类不应怪责狼。
“我闻不到。”安吉洛臊得不敢抬,他冷声打断伯爵的荒唐话,垂眸解开绷带,为伯爵颈的伤止血。
“我有超级嗅觉,对气味的知比人、比其他狼人都锐很多……所以我闻其他生时总觉得他们难闻。”伯爵解释,浅而密的睫笼住一泓意烈的暗金,“但你不一样,我们的完全匹,你的味对我来说是香的、甜的,你的汗,你的唾……都让我渴望得浑颤抖。”
这番黏糊糊的告白使安吉洛不自在极了。
“请你安静一。”他的脸彻底烧红了。
那被雄垂涎、凝视、渴望的觉对男人来说相当新奇且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