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婆把脸一沉,叱喝她:“都怪我惯了你的,了你的脾气,动不动就跟我犟嘴儿,从此时起再不把你惯,该挨鞭时再不手。”
“我傻么,让你打!”金宝灵活地避闪躲,忽然站起掀开帘跑了。
“不知廉耻的蹄,你偷的是哪个汉?
金宝连忙走近挽住她的胳臂,林婵叹息:“瞧你浑的冷气,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晓去别的房里避避。”
“此话何意?”虔婆追问:“我何曾欺瞒他甚么?”
院里风雪加,早已成就银妆世界,林婵独自走房时,金宝还冷清清站在廊前灯笼,听到动静望过来,言又止,神颇为忐忑。
林婵打开天窗说亮话:“金宝已不是清倌儿。”
林婵看着她小脸冻成了青白,噗嗤笑声来:“甭你是泥塑的,还是石雕的,从此刻起,你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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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嚅嚅嘴,忍不住嗓音打颤地问:“你们打算要把我怎样呢?”又气:“我可不是泥塑的,随便任人搓扁圆。”
林婵:“你可知欺瞒四品官儿该当何罪?轻责杖责四十发烟障之地,重责秋后问斩丢掉命。”
林婵也不和她虚妄,先笑问:“我听闻你要把金宝给去?”虔婆笑回说:“曹娘灵通的很!也不瞒你,我教养她这些年没少银两,如今正是她报答我的时候。刘八爷四品官儿,相貌威风,手更是阔绰,知金宝还是清倌儿,答应会温柔小意地待她。我倒瞧不他有甚么不好来,反觉这是金宝的造化。”又朝金宝瞪一:“你可不要在福中不知福。”
颗枣丢炭火里,噼啪燃烧后,窜一甜香味来。
林婵向她招手:“你不搀扶我一把么!这里地,我可经不起摔。”
金宝面庞红通通的,虔婆抓起茶杯朝她用力掷去:“你还不过来、让我打几解气!”
虔婆大为震惊,望向金宝上打量,态面貌似有所不同,顿时恼怒不已:“曹娘此话当真?”金宝一咬牙:“当真!”
金宝心生不快,冷笑:“我没这等福气,你给谁给谁去。”
林婵:“非曹爷莫属!”
林婵笑了笑:“先不扯旁的!我有话问你,曹爷一直属意金宝,你把她给了刘八爷,又该如何跟他待?”
虔婆微怔,嘴说:“曹爷和金宝见过几面,若有心早就跟我提了,且他又娶妻有,是更不会把金宝放里,哪里来得属意,纵属意也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