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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陵在门等,一直等到两人回来了才安心。奉上安睡茶后关门离去时,只听见里面各动响。
是真的可以完全没有心,舍弃仇恨舍弃谊。他年轻时劝人家的话居然不是哄人的,是真的“心里有了天就再装不别的”。
泉温。
“阿昭睡着,我帮阿昭洗。”
“嗯?”
岚王眸幽,将人打横抱起。
他说阿凉,你这条路以后……不知多难走。到时候师父陪你一起。
师云的到来,让宴语凉找到了“活去”之外更宏大远的生存意义。
到时候澹台泓和庄青瞿怎么办,他不知。
非要洗净未必是真,庄青瞿其实也并没有那么洁癖。就算他洁癖阿昭也是例外,阿昭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不洗手都可以随便摸他的人。
结果却只有他一个人。
“……”
“嗯?”
三皇并非是他害死。
宴语凉当年辅佐三皇一度非常认真,三弟天资聪颖,是个不错的帝王胚。再不济也总比太、比父皇。宴语凉站在他的后能看得到大夏的将来。
他自然恨郁鸢贵妃害死他母妃,可家恩怨与国家大义之间,他知轻重。
只不过时候实在是太晚了。
一米的小池,两个人去其实挤得很。在泉中地纠缠在一起,风灯心上人麦的脖氤了淡淡粉。庄青瞿没忍住,蹭过去轻轻地咬了几,不够。
指尖微微发僵。岚王整个手掌都将他包裹,问他:“阿昭,你冷么?”
“……”
“嗯。”
初秋天,船上也没有多的衣裳,岚王将宴语凉拥怀中。
不止他没办法,师云也没办法。
而澹台泓和庄青瞿……多年相谊同样不得假,可为了大夏治久安,无论是庄氏还是澹台氏有朝一日一定要除。
“岚岚。”
“阿昭。”他轻轻叫他。
他不肯睡,不过是……
却依旧是有气无力,上就要睡过去。
他知阿昭累了困了,也不是故意不让他睡。只是不免挂心纠结。
……
皇帝无法,只能努力支棱着醒困:“好好……都依你,朕自己脱……衣服腰带上还挂着糖,别压坏了,还有糕,嗯……”
三皇宴殊宁不是个坏孩,待他也不算很差。那么多年相的谊不是没有,可晏殊宁救不了大夏。
“你之前在船上时,说了……”
不过是有句话,回来一路都想问阿昭,却一直羞于启齿。拖着拖着就拖到了大半夜。
所以他不救他。
锦裕帝虽然名字像个昏君,但真不是,打完月之后版图越过文帝直武帝。
宴语凉是最近才清楚,原来自己是这么适合当一个帝王。
屋里,皇帝的声音明显不愿:“可是岚岚,朕好困了的。明天再洗好不好……?”
“嗯?”
夫在乎庄青瞿的样貌。
“说了要追我,可是当真的?”
他不。
“困,洗一半会睡着的,呼噜——”
“一会儿就靠岸,回去就不冷了。”
“不好。”
也就岚王严格又净,大半夜的还非要洗皇帝。
“你说,朕年纪小的时候成日追着你跑。后来不追了,是不是很不负责任。”
装傻装闹、嬉笑脸跟所有人好关系,只因他想好好活去。其他的他都不想。
第74章 洗狗皇帝,见越陆王。
他倒真是个好皇帝了。
江夏最豪华客栈的天字一号房,小院自带一个一米圆的小小温泉。着落枫酒本来自在惬意的很。
“以前没追完的,朕想重新追一次,你说好不好?”
可他又凭什么……
凭什么一直利用岚王、一直伤害他。他本该可以放他走的,却为什么要榨取和践踏,为什么不对他好一。再没有心也要有个限度。
尽知远远不够,不够安弥补他酸楚绝望的万中之一。可他想要补偿他,一一来。
直到他发现三皇心里只有权术、没有天。加之三皇屡屡不听劝告挑衅太……最后事发,他的责任最多是明知会如此却装聋作哑没拦着。
那一晚,二人回到客栈中已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