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埋怨大或邵瑜,但她心里的委屈,却半天都止不住,甚至她还忍不住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哪里的不好,才会被邵瑜这样区别对待。
邵瑜说:“我其实还有别的亲人。”
小五不明白邵瑜为何忽然说起这话。
邵瑜继续说:“我还有个弟弟,比我小两岁,十二岁那年,母亲赶集归家,带了一串冰糖葫芦回来。”
“一串冰糖葫芦上有五枚山楂果,我看到它的时候,心里想着,我是哥哥,要让着弟弟,便想着自己吃亏,我吃两枚,让弟弟吃三枚,你知我最后吃了几枚吗?”
小五试探着问:“两枚?”
邵瑜笑着摇,说:“一枚都没有吃。”
“为何?”小五十分诧异。
邵瑜说:“母亲拿着冰糖葫芦,直接给了弟弟吃,弟弟一枚都不曾分给我。”
“为什么要这样?”小五满心不解,她看着前的邵瑜,甚至心中升起一抹同来。
邵瑜摇了摇,说:“我不知。”
小五微微大嘴。
邵瑜解释:“十二岁那年,官府四抓壮丁,我父亲早亡,家中无成年男可抓,征兵的衙役为了差,便将我抓了去。”
“这一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和弟弟,我也没有机会询问母亲,为何她要这般对我。”
小五此时只觉得这一切和自己现在的境相似到了极致。
邵瑜说:“我当时碍于颜面,不敢询问,但这件事却让我记了这么多年,甚至午夜梦回的时候,回想起母亲来,想到的不是她的慈,而是她的这份偏心。”
“爹,可能不是偏心,而是有别的理由。”小五十分笨拙的安邵瑜,她很心疼养父如今的模样。
邵瑜说:“她在旁的事上从未如此偏心,我也希望她不是真的偏心,但我却忍不住去想,若是我当时没有计较面,而是问询清楚,是不是就不会记了这么多年。”
小五听着邵瑜的懊恼,只觉得就像是自己未来的复现,她害怕自己在以后的某一天,如今日的邵瑜这般,不断的懊恼往事。
她低想了许久,终于抬起来,鼓起勇气问:“爹,您为什么给大木刀,而不给我?”
邵瑜闻言,终于松了一气。
小五胆小,弱,是个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人,邵瑜不忍心迫太狠,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让她开,一旦她跨第一步,那以后就容易了。
“因为我在等你开询问。”邵瑜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