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零一见他咳的停不来,连忙将人送到书房里间的榻上躺,又招来了府医。
府医仔细看过后,只丞相是气急攻心,一时郁结才会如此,开了些补药,说静养几日便好。
待府医走了之后,郑逢年躺在床上,想着刚刚吩咐去的话,又调了一句:“开棺验尸这件事,你亲自带人去办,两日后我就要拿到确切消息。”
因为两日后,他便要重新上朝。
零一恭敬应,亲自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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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郑逢年重新上朝。
早朝上,成桓帝看着两列大臣中间跪着的左都监察使齐珩,脸有些沉不定。
他看了站在边的总太监涂公公一:“去将东西呈上来。”
涂公公上走去,将齐珩呈上的阜州私盐一事的调查取证和相关人员画押签字的罪状以及供词全捧到了成桓帝面前。
而这些东西,其实全是俞景查到的那些。
俞景如今不方便现,这些便借由齐珩的手代为在早朝上搬来。
刚刚听完了齐珩上奏的话,满朝鸦雀无声,谁都没想到阜州一事竟然能查的这么,而那些与私盐有牵扯的,此时背后早已密密麻麻了一层白汗。
郑逢年今日是告假这么多天来首次上朝,他垂首在最前站着,看不清神。
成桓帝的目光从罪状和供词上扫过,其实早在俞景抵京时,这些东西便被睿王呈了上来,他早就看过,只是一直在等合适的时机在朝中提起。
见满朝文武噤若寒蝉,成桓帝冷笑一声:“众卿怎么都不说话了?哑了?!”
他将袖一甩,从龙椅上站起来,朝着涂公公厉声:“上面的供词给我念来!要一字不差!要堂站着的这些人都听见,免得一个个给我装聋作哑!”
涂先生还是一次见皇上在朝中发这么大脾气,当胆都抖了抖,赶拿起几份供词念了起来。
大殿里本就安静的一针落都能听的见,这时候涂公公尖利的声音便越发明显起来。
供词里将那几人与京中几个府上的私盐利益往来写的清清楚楚,被到名字的几个府中的朝臣,一时间额前的汗都要落来。
待涂公公将那几张供词都念完,被提到的几个盛京世家大族的官员立刻站了来,二话不说先跪喊了两句冤枉。
由于一个府中在朝为官的或多或少都有数人,只是官职大小品级低的区别,能上朝的均是从五品以上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