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那群被关押着的将军妻儿可还安分,再派人去沈家……”永王冷言说着,他盯着谢黎脖颈,“若再延误,提来见。”
“他不可能会死的。”那时的永王用手着签拨着金炉中的香灰,神玩味,似乎贺东会寻死是预料之中。
谢黎双膝并跪在堂,额沁血,渍茶叶顺着脸淌落,边是碎裂的茶盏,全然没了昨夜的志得意满,徒余狼狈不堪。
——
“不可能。”永王自语着。
显然,有第三势力参与,从中作梗救了贺东。
如果第三势力是沈家,那就表示朝堂那位早就知晓了他的动向。
以此来看,若天知晓,不可能旁观放任他行事,又或者是为了……
“赵琮堂,本王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
永王狠狠扣玉佩砸在几面,他为自己的想法到好笑,天家亲最是淡泊,纵然三皇过去与贺东有着义,如今他已君临天,尝尽权力滋味,怎么可能为了个废弃的皇以江山作筹码?
四方将领,一分与他达成共同利益只待日后起兵,另一分不从者,也擒住他们的妻儿女作为要挟。
与此同时——
当年争位,那小以一人之力破他求援密队,导致供给不足,而三皇则有源源不断的军粮兵械,最终……
永王蹙眉,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以他所知,天底能到这样事的人只有一个,沈七少爷边的古怪小。
起如何能够见谢黎一面,为了生死未卜的东叔。
谢黎得了将功赎罪的机会,如蒙大赦爬去。
然而片刻前的报讯应证了永王的猜想,山底确实没有尸,不止如此,接应的人上山最先见到的是谢黎留的小队全数昏迷的场景。
小姑娘真的又勇敢又聪明嘿嘿嘿,东叔很欣
从笼络沈四少爷失败,杀人灭至今,半年有余,京都埋着的探没有传来任何一条异动讯息,一切都就班地依着他所想行。
赵琮堂,东叔皇份的本名,琮,是祭祀的礼,堂,庙堂,老皇帝对他曾觊觎厚望,但……大家都懂
据探回报,崖没有多余脚印,所有人颈上淤青浅淡,该是被同一人以极为妙超绝的武艺打,不危及命,醒来记忆全无。
谢黎不敢答话,昨夜他禀告贺东自裁坠崖死讯时,永王殿的反应已经让他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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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真是估了你的能耐。”坐在位的永王冷笑一声,斥骂,“无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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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后,永王用指腹抚过代表皇份的玉佩,剔透白玉里埋着皎皎红丝玉髓,一如他心中因愤怒而浮现的殷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