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的全副神并没有都用在招架徐玄上,反而不时四查看,否则以他的武功,早就得徐玄说不话来。
杨朔皱眉:“这么明目张胆,不是有成竹便是自寻死路。只是他们到底是来找谁?”
相隔总在丈余,而且回廊曲折,屋宇颇多,暗取势难准,只能一边追着,一边呼喝,喝令前面那人站住。
这两个标记倒好认得很,杨朔已知自己总算没认错人,微微一笑,已展开法,跟了上去。
思绪正起伏着,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衣袂带风声,杨朔立即跃起,自窗外钻了去。
谁知就在这时,“砰”地一声大响,那白衣的反而向后倒落,他扑上前的去势凌厉之极,向后倒的速度却更快。
杨朔一旁看得仔细,知徐玄这一开,很快就会破绽,果不其然被那白衣的乘隙追击,一刀追命!
杨朔当然不会拒绝,一个车夫怎会去拒绝这好主顾呢?
他躺在柴草堆上,忽然想起了弗叔、冷泪,最近接到的这些人不知怎的,一脑儿地浮现来。
想起了弗叔,心里又敬又怕;想起了冷泪,心反而有酸酸的,特别是知她的去向以后,心里就更有不是滋味。
——那时他正分心着!
庄院虽小,布置倒也巧,他形刚刚藏在角落一影,护院大汉们早已分成两拨,满庄疾奔,一拨追着那红衣的,一拨追着那白衣的。
很快就到了一庄院,外灯火辉煌,不时还有护院来回巡查。
那两人形一闪,已钻了院,杨朔知他们是到了目的地,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喧闹声,兵刃击声随即响起。
转目望去,那少年正是徐玄。
那两个主顾安排他睡在这里,承诺这几天再载一程,就能给他一笔丰厚的报酬。
一念未落,突然“嗤”地一声响,白衣的已和一少年斗了起来。
一倒地,“哇”地一声,一鲜血就吐了来。
屋外秋星明亮,远远瞧见两条人影一起一落地掠去。
但他依旧很小心,小心不让人发现。
这变化来得太快,太急,即使是杨朔也没瞧清楚在那一瞬间里发生了什么?
这徐玄名门世家,面门形自也是极佳,此刻手又是正宗武当剑法,招式绵绵密密,武当“绵剑”的造诣居然厚之极。
只听得徐玄叫:“阁刀法奇,武林上想必也大有名,何故夜闯我徐家?”
但那两人哪里理会,四疾奔着,一边奔一边搜寻着,似是在找人。
那两人各自换了劲装,只是不同于寻常夜行人的黑劲装,红的穿的依旧是红的,白的依旧是白的。
但他也知今明两晚总不会过得太平静的。
此刻闻言,只是冷冷:“我们只是来找一个人!”说到这里突然急砍三刀,震退徐玄,狞笑:“你为何不老老实实待在房里?”说话间纵一跃,挥刀击。
杨朔心一,暗:“果然是徐家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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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瞬间,杨朔不知怎的,反而有些期待,有些盼望。
杨朔皱了皱眉,停形,站在一屋檐上,正好瞧见对面庄院牌匾上大写的一个“徐”字,他只看到这一个字,形立即纵起,跟着掠了去。
这边一动上手,那边红衣的也迅速奔来。
柴房就是槽,是离车最近的地方。
但那白衣的刀法亦是之极,随手招架应付,虽然绰绰有余,但要致胜也当在五十招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