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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颤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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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爬去，便听见“砰！！”地一声闷响，宋然力不支，泥板又砸了来。

簌簌落在他的脸上，仿佛冰冷细碎的雪。

片刻之后，他耳边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宋然正在准备撬动泥板的工，而后宋然咬牙：“一、二、三！”

那个声音焦灼而担忧：“小羽，小羽！”

林飞羽只觉得仿佛还在梦一般，哑声：“嗯，明白了。”

一片黑暗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林飞羽迷迷糊糊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对方的声音急切而嘶哑：“小羽，小羽？”

哥哥回来了？回来找自己了？林飞羽只觉得脑海一片白茫茫的，一时间几乎什么也无法思考，渐渐地，渐渐地，他脸上爬满了冰冷的泪：“哥哥，哥哥……”

回想着那些遥远的往事，林飞羽忍不住轻轻翘起了角，他觉得非常、非常幸福。

林飞羽陡然一个激灵，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脑渐渐恢复了一丝清醒，他觉到一只温颤抖的手正在胡摸索着他的鼻，仿佛在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哥哥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把猫抱着，跟我回去。”

黑暗之中，宋然吁了一气，轻声：“是我。”

一时间灰尘弥漫，林飞羽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哥哥，我爬来了……”

那声音又喊了几声，而后陡然提了：“小羽，快醒醒！再不醒我真的走了！”

第96章

或许因为失血过多，林飞羽渐渐觉得有些冷，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雪夜，鹅大雪漫天飘扬，自己抱着小黑蜷缩在昏黄的路灯面，哥哥提着一兜腾腾的包，嘎吱嘎吱地踩着厚厚的积雪，在自己面前停了。

唔……哥哥……我又梦了……梦见你回来找我了……是不是人快死的时候，就会这梦……哥哥已经走了，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

很快，他就被搂了一个温的怀抱，宋然一手搂着他，一手在他上四摸索着，似乎在检查他哪些地方受伤了，而后林飞羽听见“嘶——”一声清脆的布料撕裂声，接着大被狠狠裹了起来。

泥板和钢发令人牙酸的“吱吱”声，渐渐地，林飞羽觉得上果然松动了些，他赶忍着浑剧痛，手脚并用地拼命往前爬去。

宋然了他的发，声音沉稳而冷静：“小羽，你仔细听我说，这样压久了会产生严重的挤压伤，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捡了一钢，我现在要把这块泥板撬起来，你一旦觉得上松动了，就赶往前面爬，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