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钟家其他人已经被暗中押回了京城,地牢里只有钟小石一人。”
武帝说过昨夜那番话,整个人通透了不少,一顿饭来绝不多说半句话,就算偶然提起一件事都是和颜悦,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对待何垂衣就像平常的老友一般,不显得生疏也不显得过分。
在地牢途中,何垂衣问:“你为何不将他们带回京城问罪?我直接追到京城岂不是更好。”
闻言,何垂衣拳一,心中却松了气。
:“没想到,有朝一日,老一家的命都在你手里。老想向你个歉,再谢。”
“不必了,不要再提以前的事,至于谢,你还是谢谢钟小石吧。”
武帝眸光暗了两分,脸上却笑容不改,“说到这里,这些日朕对你的事,还没好好向你过歉。”
何垂衣没扭,直接说:“你这么安静地和我坐在一起,还是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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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何垂衣别过了,明确地拒绝了和钟公公谈,见状,钟公公微微地叹了气,没再说话。
为防武帝起疑心,何垂衣追问:“你想怎么惩治钟小石?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和你回去,你就对钟小石过的事既往不咎。”
何垂衣收回视线,垂眸笑了笑没说话。
一回?
武帝笑容僵了瞬间,很快又恢复如常。
两人之间奇妙的变化,竟让何垂衣有些不适,频频抬向武帝看去,武帝被他看得多了,不禁问:“你老是看朕什么?”
何垂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忽而勾一笑,声浅浅地说:“那我也向你歉,忘记了你,真是对不起。”
何垂衣眉宇间隐有不耐,武帝替他摆好碗筷,他只好坐了来。
漠竹已经在想办法为钟小石洗脱弑君罪名,只要罪名一脱,就算钟家人在京城,漠竹救走钟小石后,武帝也不能拿他们愤。
“别说笑了,你忘了朕不要,总不至于连自己从小吃的东西都忘了。吃饱了,朕带你去见钟小石。”
“朕可以对他弑君一事既往不咎,但另一件事,哪怕是朕也不能轻易主。”
用完膳,武帝将他带太守府地的监狱。
“没事。朕才是,这三年一直枉顾你的想法,这就是报应吧。”
武帝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对何垂衣招了招手,唤:“饿了吗?朕让人准备了你吃的饭菜。”
被钟公公提了一遭过往,何垂衣有些愠怒,他看了桌上菜,摇拒绝:“不必了,我不吃。”
将何垂衣带到武帝面前,钟公公得到旨意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