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缸中。在过往的几年里,她曾好几次都被藏在这里,只要等爹爹摇响手里的铃铛,她就能去。
可这次不同,她等了好久好久,久到手脚冰凉,却依旧听不到铃铛声响起。
漆黑冰冷的缸,痛苦嘶哑的求救声,让秦挣扎着想要不顾爹娘的代爬去看看,可她刚推动的木盖,一惊雷就劈了来。
她从小就害怕打雷,尤其是她躲在缸里,将这雷声无限的放大,瞬间就将她吓得缩了回去,的环抱着发颤的,不敢再动。
不知过了多久,惊雷声才过去,整个世界仿若都寂静了来,秦耳里不停地嗡嗡作响,她好似听见了铃铛声,手脚冰凉笨拙的爬了缸。
而后却看见了她此生最可怖的噩梦,到都是火都是倒的人,以及他们止也止不住的血。
方才还在与她说笑的爹娘,此刻就安静的躺在地上,那个爹爹经常摇晃的铃铛就摔在他的手掌边,她跪坐在他们跟前,轻轻的推了又推,喊得声音都哑了,却不见他们睁。
她害怕雪害怕打雷,更害怕一个人。
当听到雷声响起来的时候,她意识的就想要去找沈鹤之,可他的房里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而雷声却还在继续。
沈鹤之也是想起那夜的记忆,联想到秦的心病,才会不顾雷雪加的天气赶了回来。
好在她没事。
秦方才一直不敢发声,她像是又回到了那天夜里,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才不不顾的哭声来,那些堆积在她心里的痛苦和恐惧,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之。
“舅舅,别走,别离开阿妧。”
她只有舅舅了。
听到稚又沙哑的声音,沈鹤之有片刻的恍惚,看着怀中哭得不能自己的泪人,才有了几分真实,秦会说话了。
她的哭不像其他孩那般嚎啕大哭,也不是撕心裂肺的痛哭,她只是一声声低低的噎,却最是让人心疼不已,就连沈鹤之的心也跟着被揪着生疼。
“别怕,我在,我哪都不去。”
沈鹤之就这么任由秦抱着他,将他的锦袍抓得皱的,把泪全都蹭在了上面,也没挪动半步。
直到雷声停,她才慢慢的停了噎。
沈鹤之低去看,秦白的小脸早就哭的通红,一双更是红的吓人,他一动她的脑袋就不安的跟了过来,惹得他哭笑不得,最后只能将人腾空抱起,放到了榻上。
“好了,再哭可就丢人了。”
秦哽咽着了鼻,睁着通红的,咬着努力的憋着泪,看上去可怜极了。
反而比方才哭还要让人揪心,沈鹤之叹了声:“罢了罢了,想哭就继续哭,过了今夜再不许有次。”
或许是受了惊吓,又哭的累了,秦着鼻噎了会,就眯着睛继续的往他怀里钻,一边拱着脑袋一边嘴里喊着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