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见今日画成,又来缠着秦。
“上回不是给你画过小像了,这个不行。”
“真是小气,小像和这个又不同,多赠我两幅怎么了。”
当然不行,这上面画的是她和舅舅啊,又怎么能送给别人。
“这个真的不行,次给你画。你拿着什么?是舅舅寄来的吗?可有说何时回京,快给我。”
周燕珊举着信笺满屋跑,见秦有些生气了,才不敢再闹递给了她,“二叔每回就写一两行字,偏你每次还当个宝贝翻来覆去的看,若是不知的,还以为一字千金呢。”
这个年纪正是女大十八变的时候,半年来,秦不仅了,脸上的稚气也褪了,一颦一笑浑然天成的。
她微蹙着眉,嗔怪的从她手中拿信笺,小心翼翼地坐仔细翻看。
周燕珊说的没错,沈鹤之一两个月才寄一回家书,每次都是差不多的容,叮嘱她们好好在家,莫要跑,至于归期也是变了再变。
倒是秦写的勤快,碰上好吃的要寄给他,碰上有趣的要寄给他,就连上个月她养的小兔生了宝宝也要写与他听。
果然拆开信,里面只写了他快回来了,让她勿念。
秦却展开纸张开始准备回信。
“你跟先生的功课似的,哪有这么多东西好写啊。我可不等你了,快写完去用早膳了。”
秦也不理她,自顾自的拈着笔杆对着窗外细想,待看到钻窗牖的黄梅,睛一亮,她知要写什么了。
等到写完信让兰香送去,才慢吞吞的回厅用早膳。
“你怎么这么慢,瞧瞧脸都冻白了,赶喝完粥一。”
半碗小米粥了肚浑都和了,秦满足的眯了眯,吃掉周燕珊递过来的竹节卷,就听她的小嘴还在不停地说。
“二叔有没有说何时回来?个月可就是你的及笄礼了,家中连个主持的辈都没有,他总不能连这个都赶不上吧?”
“舅舅已经让同福先一步回来了,正宾请了嘉南县主,你是我的赞者,观礼的人也都请了,便是舅舅真的回不来,也不要的。”
秦弯着安抚着周燕珊,面上嘴里都说着不在意,可碗里的米粥早已被她搅的一塌糊涂。
哪能不在意啊,她每日每夜想着的都是,他何时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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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别院书房。
沈鹤之了眉心,喝了茶,刚放手中的公文,便瞥见了桌案角落那封信笺。
两只手指轻夹着到前,就闻到了一淡淡的梅香,果然一打开就从信笺中落了两三朵的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