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借这件事,来挣脱家中的束缚,这实在是离谱又荒唐。
她确实没想嫁人,只想查明当年的真相,以告爹娘在天之灵,以后余生便守着桃坞,她逍遥自在的南桃先生。
可这不代表她不尊重婚事,在她的里,婚嫁娶都是极为严肃之事,又如何能儿戏的用来作假呢。
“为什么是我呢?”她还是不明白,若真是从两年前,他就埋了这招棋,那为什么会选择她,当时她可是还有沈鹤之靠山,他就不怕得罪了沈鹤之吗?
李知衍顿了顿,低垂的里闪过些许难猜的光,是啊,为什么是她呢,大约是从第一起,就知她是个心的人。
又或是桃坞里的一切,太过好真实,甚至让他愿意放一起,与她常伴于此。
只可惜,她的桃坞里已经住了另一个人,早已容不他了。
“你我都想逃避,不是吗?我可以帮你,断了太的心思,你也可以帮我绝了祖父的想法,你我既然是同一类人,相互帮扶,不是正好吗?”
秦像是次认识李知衍那般看着他,原来他的心和援手,也都是带着目的的。但她却没有任何立场去责怪他,甚至隐隐窃喜,他只是想利用她,而不是真的喜她。
“知衍哥哥,若是别的,我定是会帮你,但这个我许是不了。我不是在意自己的名节,我既是今后都不打算嫁人,也没什么名节可言,只是嫁娶之事太重了,况且,喜如何装得来。”
要让她去李老将军面前演戏,她定是会馅的。
李知衍对此结果毫不意外,秦虽然看着实则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放弃京中的富贵荣华,跑来重建桃坞。
若是她真的满答应了,他才该觉得自己是看错了人。
“我方才便说了,你不必如此快的拒绝我,你早晚要京,京中有太多你牵挂的人,你可以再考虑两日。在我走之前,随时都能改变主意,我等你。”
天已经不早,话已至此,李知衍也没再多留,而是从秦的棋笥中取了一颗棋,在了棋盘的正中央,而后起。
这是方才两人还未完的棋,秦得心不在焉,早已输得一败涂地,可她这会再看,却发现死棋已经活了。
秦还在看着棋盘发呆,李知衍已经向外走到了门边。
他蓦地停了脚步,背对着她柔声:“此番不仅荣安县主要与南越国和亲,只怕他们还要送个公主来大朝。”
秦茫然的抬去看他,有些不懂,和亲为何还要送公主过来?“为何要送公主过来?”
李知衍轻笑了声,晚风送着他的笑声拂过秦的耳畔,“自然也是为了联姻,陛龙欠安,早已不去后,公主要来大朝和亲,自然是从皇中挑选。”
他的声音又轻了两分,继续:“这最佳的人选,当然是至今还未娶妃的,太殿。”
说完之后,他便不再多留,几步了堂屋,站在院中看着如棋般零落的星辰,失笑着摇了摇。
神是骗不了人的,一开始他还不懂秦看沈鹤之的神是何意,等到他自己陷去的时候,才明白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