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歌你
祝久辞突然止住话,神思惶然,周遭梦境震动。
梁昭歌忽然抓紧他:又要走了?
什么?祝久辞不解。
下一刻,梦境崩塌。
神思抽离的时刻,祝久辞看见一片白茫中梁昭歌孤独坐在榻前一角,抬头看着上方,颈上青紫勒痕煞是显眼,他说:其实昭歌不要那句话,我只怕你不要我
祝久辞惊醒,银骨炭火热地烧着,阿念坐在一旁抱臂打哈欠。
昭歌呢?
阿念迷糊醒来:小公爷醒啦!此觉睡得当真踏实,天色都黑啦!
不过也对,阿念喋喋不休道,青山万阶长路,也该好好休息诶小公爷!披上大氅啊!
祝久辞已经冲了出去,西苑琉璃灯盏璀璨如天上星辰,青丝秋千飘荡半空,着实一番良辰美景。
冲去玉石庭,那人挽起绸袖站在井边弯身打水。
祝久辞恍然止住脚步。
良人良人
没有勇气开口的他如何面对那人。
脚步踌躇不前,他站在玉石庭外看那人纤纤丽影晃动。
转身去了前堂,国公爷威严坐于主座,祝久辞二话没说啪一下跪在地上。
府上老管家惊惶,纵是在国公府兢兢业业呆了四十余年也没见过这般场面,回头看一眼国公爷,连忙点头弯身退出去,阖上门,留下父子二人共处一室。
国公爷抬眼:说。
祝久辞毫不犹豫磕下头:神诏一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干,求将军莫罚琴先生。
国公爷站起身。
祝久辞又重重磕下:琴先生艺绝天人,琴音化神,求将军同意琴先生留在府上。
额头触着冰凉地面,祝久辞身子微微颤抖,终是一步错步步错,当年用一纸聘书把人骗进府时他就该想到,有朝一日事情败落他要面对怎样的困局!国公爷是连乐坊的一把伞都容不下的人,何谈从乐坊出来的人了!
冷汗滴落,祝久辞看着黑靴结实踩在地面一步步走近,心头一紧,忽然黑靴从旁侧走过,身后木门吱一声打开,冷风灌进来。
出来。
祝久辞仓皇抬头,国公爷已经跨出门槛站在漆黑的院落中。
匆忙跑出去,国公爷背着手看天。
今夜弯月隐了光辉,满天星辰大放异彩。
孩子,你过来。
祝久辞乖乖走过去,垂首站立。
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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