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辞两行清泪, 恩德接了令牌。拐了阿念走到街上, 主仆二人游走两日累得满大汗, 总算盘清了近日散播在京城大小胡同巷的言。无非是南境战, 南虢国又突袭了几座城池,北虢国某某将领重伤,北方元气大伤, 倾国之日不久矣等等。
圣上自是宽宥了他当初散播言的罪过,可如今祝久辞才算明白什么叫自尝苦、什么叫搬起石砸自己的脚, 这该有的惩罚一样没躲过,哪怕是当初他捧的神仙早都封为北虢国将领在南境大展宏图,他这位幕后人还是被轻而易举提溜来, 让圣上戳着脊梁骨说:小公爷当真是搬是非的好手。
的号椅非小公爷莫属。
祝久辞自是不会信的, 从圣上那里偷瞧的一手资料来看, 市坊这帮人纯属胡扯,不过是凭着自己苍白的想象力,将五颜六的脑浆安到敌人的宝剑上,而后添油加醋给敌者神化一番,最后得人神不可战, 战则必败的结论,于是乎门买豆儿的嬷嬷伯伯爷爷孙孙全方位沦陷,一传十十传百,闹得京城人心惶惶。
背好了,芳百世,背不好了,臭名远扬。
祝久辞抬手挡去光,面上落一层影。他看着街巷步履匆匆的人们惊慌失措地游走,偶尔三两人站在街低声接耳,然后一拍两散愈发痛苦着眉目离开。
晏宁不去练练着实可惜了才华。
这样吧,朕准你!很简单, 就把西市那言压去就行!
可如今这言认准了老百姓的弱,直直扒开了伤撒盐,是扯着耳朵喊:你们的将军不行了,敌人又冲上来了!
老百姓的力量自是比当初那两个卷铺盖逃跑的官员影响力大,那两位官员所扰的民心多是让百姓自怨自艾一会儿,朝天哀叹半晌就又回家饭去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如官员那般想逃就能逃的。
阿念得扇风,在一旁安:圣上不是让您放了胆去,大不了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总归南北战场远在万里之外,没人能上前去辨认真伪,言愈演愈真,老百姓哪受得住这层打击,果断自闭了。
祝久辞哼一声,圣上那日倒是说得轻巧,自己兴兴坐在龙椅里面铜板,着实风轻云淡,好似过家家让他去邻人那寻个铁锅回来一样,可这哪里是寻个铁锅回来,分明是让祝久辞自己造一黑锅背上!
祝久辞叹气,挨着茶馆的老门槛坐:真够损的!
若是寻常言,遏制起来不难。可如今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纵,用阿念的脚趾也能想来,是那南虢国细作混了京城,大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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