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路障消失了。
树丛里流淌着月光,夜路也蓦地敞亮起来。
陈权开车向前,在山脚处减速,他仰头眺望山间平地,远远望见一排红白无序的旗帜。
他把车在山脚停下,拉好手刹,转过头看阿为。
女孩蜷缩在后座。
陈权走下车,两步走到后门,把手放在车门上,他透过玻璃看到她细长的腿交叠,睡颜很安静。
打开车门,坐上后座,他伸手把阿为抱在怀里。
左手手臂因为这个动作贴上她肩膀的经文,又一次被火烫到。
陈权举起自己的左手。
上车前阿为昏倒,他下意识揽住她的肩膀,那时候碰到过经文一次。
黑色的纹身从女孩身体抬起,像虫,又像植物,张开成火的形状,迅速燎到他的手上。
陈权刺痛松手,之后抬起,发现手掌被炙烤得焦黑,已然失去了知觉。很像那个夜里,谢安的妻子刺到他伤口的濒死痛感。
陈权有一种直觉,这火就是他的业,本应灼得他神魂俱灭,但阿为封它们在体内,所以救了他一命。
他看到女孩子幽幽转醒,眼睛眨了眨,迷迷糊糊的,用完好的左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和胡茬,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很乖。
陈权快四十了。
十五年前,他也有过一个女儿,也很乖,跟着班车去上学,他的仇家跟踪到车上,她被匕首连刺十下,当场死亡。
妻子崩溃,常常独自外出在街上游荡,被街区的混混轮奸,跳楼自杀。
他贩毒,走私,杀人越货,直接和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陈权没有什么概念。
他看着阿为的脸,十八岁少女侧脸灵动,嘴唇鲜红,他想问“为什么”,没有问出口。
他看着她徐徐转过头,微微笑了笑,眉眼狭长,很是漂亮,他也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同样没有问出口。
他再次把手放在阿为的花臂上。
结痂的硬壳划过她的皮肤,尚有神经的嫩肉触到经文,刺痛感锐减,温度也低了很多。
阿为握住他的手掌。
她把食指放进口里,用牙咬,出血,紧接着拿血在他的手掌上写画,符文成型。
黑色的气从他手掌间的焦黑泻出,很痒,仿佛是新生的皮肤一点一点长了出来,痒到了骨髓,他张开手指动了动,阿为把手扣进他的指缝,经文蠕动,吞下他掌间的黑气。
火便又往她胸口烧了一寸。
陈权松开她的手。
他扯动阿为的裙子,右边布料烧出孔洞,露出她的肩膀和胸脯,他一扯,肩带掉了下来,半身赤裸。
经文静止的地方正在像泉眼一样冒血。
陈权呼出一口浊气。
他把手往下,顺着裙摆探入,摸到她大腿的皮肤,继续往上。
随即摸到她的腰和乳。
手肘弓起,他往上抬,掀开她的裙子,绕过脑袋脱去,教她赤身坐在他的身上。
看到她半身的黑色经文,静止处红黑相间,血块结痂长出嫩肉,粉得像乳头,像嘴唇一般颜色。
没有文胸,她半边的乳房被黑色的经文覆盖,另一半白得发亮。
陈权低头舔了舔她胸口的血。
腥,有焦糊的臭味,吞咽时令人反胃。
接着他把手盖上她两侧的乳房。
一边尚有余温,一点点烫,另一边触感温润。
陈权揉了揉,摸到她的乳晕,深红,质地稍微有些区别,黏膜一样柔软。
他把她的乳头含到口里,一瞬间奶香突破血腥气,他舔了舔,又吐出来,眼见乳头带着黏液和水光,慢慢开始挺立。
他侧头去含另一只,温度很高,口腔有融化的错觉,似乎真能吸出奶来。
陈权慢慢硬了。
他喘气,单手摸到她腿间,捻着她腿心的阴蒂,感觉到她夹住自己的身体,呼吸突然停了一下。
发出了一声又软又长的“啊……”
陈权弓起她的双腿,让她盘在自己身上,伸手脱掉她的内裤。
女孩裸身坐在他腿间,把脚挂在他的肩膀,迷离着一双眼睛看他。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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