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3/3)

投名状。我打赌你不到, 诛仙……堕天的惩戒会烙在你的灵魂上，生生世世，永远无法磨灭！”

“不过, 这对于我们族来说不值一提。”他的声音带着莫名的陶醉，暗雾中一张白得不正常的人脸，上面布满各式的黑纹。

“时间久了你就会习惯这觉，老实讲，这滋味还不错。”鬼卿瞥了一角落里半死不活的梵音，瘆瘆笑了笑，隐去了。

石阶上的刀丛已经消失，只有斑斑血迹，楚离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脸铁青。

梵音使劲蜷缩起，呜呜咽咽求，“别杀我，我不想死……师兄，反正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天虞山那么多人，不一定非我不可。”

楚离：“为什么偏偏是你连着天虞山的灵脉，万年前分明没有你。”

梵音完全听不懂他的话，只泣声求他饶命。

“青荇……梵音……”楚离念着这两个字，慢慢走远了。

城门，南岭已经看不人样，一又一的黑影掠过他，每飘过一次，他的魂魄就被撕去一块。

他已是气多气少，奈何灵未灭，总有一气吊着他，想死也死不了。

“杀了我，我受不了啦，楚离杀了我！”

楚离握住锟铻刀，又松开，诛仙，即便对神明来说，也是无法饶恕的罪孽，况且这人还与他有师徒之谊。

“你曾说梵音是佛前白莲的转世，是真是假？”

南岭灰白的珠动了，“是真的，你救她送回佛陀边，功德无量啊！”

楚离语气淡淡的，“谎话，她险歹毒，毫无半沾染佛的样。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说实话，桃夭如果顾忌她佛前白莲的份，就本不会抓她。”

南岭一了气，喃喃：“她确实来自须弥山，也在佛前的莲池里……不过是荷叶，不是莲。”

“万年前的天虞山本没有灵脉一说，你了什么手脚？”

“神山，佛光……”南岭持不住了，四肢怪异地搐成一团。

“哪儿的神山？西卫？”楚离跨前一步，死死盯着他每一个动作。

南岭已经说不话了，只艰难地，中满是恳求。

楚离闭上睛，好半晌才睁开，颤抖的手终于摁在刀柄上。

“走好。”他说。

青光闪过，南岭人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