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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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记了两个人的名字，一是宋阙，二是言梳。

“我找到可以救你的方法了。”他说的话很轻，若不是言梳细细去听，甚至能被风声掩埋。

可若他们曾经那般相，如何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鸦青的衣袍于山崖边的风中逐渐凌，衣上绣着的云雀仿若活了过来，丝丝缕缕白烟飘浮于空中，言梳立刻就闻到了忍冬香。

一时间，此亮得仿佛白昼。

成百上千条红绸重现当年的古树，每一条红绸上都写了字。

言梳不知他要什么，才上前一步便觉得四肢百骸传来了蚂蚁啃般的酸麻疼痛。

不是山城中一个个凡人挂上去的愿望，条条都是重复的诗。

言梳腔犹如击鼓，怦怦，就连呼也变得不顺了起来。

言梳慢慢走上前去，只见宋阙广袖轻挥，一棵早已死了几百年的古树幡然复活，枝繁叶茂，笼罩于一片幽绿的灵气之中，于几个眨的功夫里便开了满树繁。

言梳还来不及发声音，便听见了一声鸟鸣，而后又是声声。

言梳似乎能看见过去，她认了这棵树，认了这一地方，好像也忽然认得了前这个人。

言梳低看去，她的上因为金光的钻飘浮一缕缕暗淡的白，白逐渐扩大，形成了碗大的光圈。

不知多少年前死去，徒留枝由野藤攀爬。

她瞳孔放大，只见一缕金光于宋阙的眉心闪，犹如一细线，将她慢慢笼罩于其中。

言梳见之脚停顿，树旁的亭还在，随时都能被风塌。

她望向宋阙背后的山崖，一只挂着尾羽的引魂鸟昂起纤细的脖，展翅钻了云层，带起一阵薄雾。

宋阙是想挽回她，言梳一直都知。他宁愿跟着她受尽冷言冷语，也要陪在她边，他的心里有她，言梳也一直都知。

繁结果，一粒粒果实坠的瞬间，从枝里挂了一截红绸，红绸纤细，柔地飘浮于风中。

金风玉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那些光圈浮向上空，引魂鸟飞去时衔走一圈，便带走了言梳里的一丝人气儿。

言梳记得这树曾是不开的。

几乎成百上千只。

甚至叫她，见不敢见，碰不敢碰，一旦想起便浑都痛。

宋阙慢慢转，背对着山崖后的云浪，对言梳温和的笑容，一切仿若回到了过去，她见过这样的笑容千遍万遍，亦是为其陷。

纤云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她像是被人走魂魄一般，五脏六腑痛得厉害，痛到实在难忍，屈膝跪地坐在了杂草从中。可于她中钻的光圈并未消失，那些引魂鸟住一粒粒光，盘旋于黄檀山的上空。

不只它一只。

“你以后……不必再要他人的寿命，那样不好。”宋阙的笑容逐渐收敛，神又闪过些许不忍：“等会儿或许会有些疼，你忍耐，好不好？若是实在忍不住，就骂我两句吧。”

“小梳。”宋阙忽而开，言梳朝他看去。

言梳知那是什么，那些是她从旁人那里夺来的寿命，每一圈光，都是不同的人。

宋阙要她将这些寿命还去，

宋阙站在树，抬看了一古树，有些惋惜：“它后来，没能活过两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