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掌(2/3)

师祁芸哪里肯？“我那朋友呢？”她问。

几乎被血染红了大半的白小衣被褪，见伤狰狞，玉琳琅忍不住皱眉责备：“自己也负了伤，还要去探望别人，猴一样上蹿折腾，你这秉一儿也不像这世代的女儿家，真不知是地府哪层王投得胎，又当鬼又当神。”

“那我呢？除掉，你喜不喜我？”她希冀地问。

“又在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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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你的，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玉琳琅的话充满童言无忌之，她多年来奔走在江湖里铲歼除恶，疏于人世故，为人不善隐藏，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

“什么？”这回到师祁芸问这句话了。

师祁芸转与她对视，说：“我想亲亲你，但是肩上有伤，起不了。”

师祁芸却与她恰恰相反，圆似泥鳅，睛一眨就能想一百个鬼主意，骗人如家常吃饭一般从无负疚，然而她鬼心虽多，却是个直，大到大是大非，小到个人喜恶，她能骗得过别人，却骗不了自己，违背本心的事是一件都不了，倘若着了，也只会形如受刑痛苦不堪。

师祁芸笑：“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喜我这，也谢我这。”

玉琳琅一赧，顿了顿，她半起地靠近师祁芸，垂在她上落一吻，又平躺回去，问：“这样能否睡了？”

师祁芸连连，发誓上就睡，就是让她睡一百年她也心甘愿。

“真的！？”师祁芸想要翻个，不料牵动右肩伤，疼得她又嘶一声。

“你？”玉琳琅想了想，，“你的不就是你的分剪影？喜你的，便也是喜你了。”

师祁芸将她和岑苔黑牡丹结拜的事告诉玉琳琅，任玉琳琅拿来一条布带缠在她伤，换上寝衣后，玉琳琅要走，师祁芸拉住她的手，可怜兮兮地央求她陪自己睡，玉琳琅缠她不过，了蜡烛褪了外衣，与她平躺在一。

师祁芸就这样挨着玉琳琅睡了一夜觉，早晨醒来时，心里仍然被昨夜的甜填得满满的，连伤也不觉得疼了，她见旁的玉琳琅不见了，自己爬起来，随意披了外衣就找门，有尼姑见她醒了，又把她扶回屋里，帮她穿好衣裳净完脸，又叫她好生躺着休息，切记不要动。

师祁芸抢来一看，见还是那本涅槃经，索然无味地还给她，笑嘻嘻问她为何不在自己房里读书，反而跑到她的屋里来，边问边走向帏换衣，哪知右肩凝固的血痂经这一扯，伤顿时又裂开来，师祁芸嘶了一声，玉琳琅闻言走近，叫她勿动，她帮她更衣。

玉琳琅侧看过来，问她动什么。

“我要是不是这般格，如何会想逃城，又如何能再遇上你呢？”

尼姑话未说完，师祁芸就火急火燎找了过去。走正寺，先帘的是一尊数丈之、金光灿灿的龙女佛，金佛面，夏萐坐

“什么？”

“茳施主一早就和觉慧山化缘去了，玉施主被请去了正寺之中，住持正在教她念习清心咒。”

暗夜里只听得玉琳琅叹息一声，悠悠：“我也喜你的。”

师祁芸夜回了庵门，走到自己房外，见屋中有烛光，她推开门，果见玉琳琅正坐在灯夜读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