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2/2)

“来吧，咳咳，是泽先吧。”

“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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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这么多年，你心里对我们有怨言，我们都明白。当初……是我错了。”季家老爷一边说话，一边缓缓将棋盘上的棋一枚枚地放回去。

“过来，陪爷爷一盘。”

季泽先上了楼，去了二楼的书房，敲了敲门。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时不时地还夹杂着一些咳嗽声音。

一老一小在棋盘上锋，季泽先的心本就不在这盘棋上，被季家老爷一连吃了好几个，节节败退。

他们小心翼翼地对待季泽先，千方百计地隐瞒着，敷衍着这件事，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错了。

“好好，答应就好。”

从那件事发生到现在，许多年过去了，这是第一次季家老爷在他面前认错，也是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跟他讨论这件事。

宽敞安静的书房里，一时间无人回答，季家老爷心里悲伤，一的酸涩之涌上心，刚要开说些什么，就听到对面季泽先轻轻地应了一句。

季泽先从门到现在拢共没说过几句话，此时也不过是静默着等季家老爷开。这么多年，他在外人面前嬉笑脸，在两位老人面前科打诨，实际上心里伤得很。

么。

他们总以为，那事发生得早，季泽先还小，以后有的是时间补偿他，慢慢地他会忘了这件事。

季泽先别过脸，眶微酸，不去看季家老爷恳求的目光。

“泽先，爷爷跟你认错。你回来，陪爷爷多说说话，就这几年，好不好？”

季家老爷简直要立刻落泪来，他攥住季泽先的手，不肯放开，嘴里还不住地说。

他没办法原谅季家的每个人，甚至包括自己。这样的答应，也只不过是给两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可笑的宽和自洽，维持和谐罢了。

“我和你一把老骨，活不了几年，到时候你和玉廷就是季家的希望。”

“泽先，爷爷想你。”没没脑的一句话，让季泽先抬起来，看着面前的这位老人。时光荏苒，他再也不是自己记忆里那个睿智博学的爷爷，时间让他苍老了许多。

“你大了，总是不着家，家里空空的，我和你都很想你。”

季泽先一去，就看到一张笑眯眯的脸庞，满脸皱纹也掩盖不住他见到季泽先的那兴劲儿，见到他来，就向他招了招手。

可是他低估了一个孩对母亲沉的和思念，即便是记忆里她的脸庞已经模糊不清，但这个心结依旧萦绕在季家每个人的上。

“是我和你那时候被冲昏了，不应该那么决绝地把你们母赶去。泽先，这是爷爷这辈最后悔的事。”

一番言辞恳切动人，纵然是再铁石心的人，看到老人这样请求，心也会上几分。更何况季泽先不是那样冷心冷的铁人，再怎么样，也是疼自己大的爷爷。

季家老爷抬起，透过老镜看着对面的季泽先，眨间，他已经这么大了。

“你哥哥能力，也向我们保证会照顾你一辈，你就呆在家里，给爷爷养老送终，也算是尽孝心了。”

季泽先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不再应答，心涌上万千复杂绪，只觉得发苦。他看着激动的季家老爷，心里却低声说。

“罢了，别了，我们爷孙俩说说话。”他看季泽先的心不在焉，也不生气，只是笑笑。

季泽先，端坐在季家老爷对面，帮着他把棋盘收拢好，而后随手拈起一枚白随意地放置在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