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2/2)

缘杏看着羽师兄修的手指，忽然有些怅然：“我记得师兄以前说，师兄以后，是想当琴仙的。”

弦羽：“我父君……他认为我既然已经有了意中人，我们两相悦，那现在这个时候定亲，是最合适的。所以他甚至没有与我说过，就独自决断，上天狐，替我提了婚事。”

弦羽说。

“我事先也不知。”

缘杏耐心地听羽师兄说完，整个人还有些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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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杏问：“你父母……是天帝天后？他们知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缘杏一双杏眸睁得圆了。

“我不能陪师妹看遍山山，不能陪师妹安住草庐、赏风月。”

弦羽凝望缘杏。

“我是仙界太，日后势必要回中心天，继承父君之责。从此千年万年，坐天帝之位，不得擅离职守。”

缘杏眨了眨睛，似乎不知该什么反应。

弦羽沉了沉声，才说：“我知，师妹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想当一个画仙。可以悠游自在，随兴所至，平时也能帮助世人。”

他说：“我想与师妹成婚。”

这回，换弦羽惊讶。

弦羽没想到杏师妹居然先关心这个，愣了一愣。

缘杏说：“师兄，你的手好凉。是不是没有乘车来，在冷风中了好久？”

而且，羽师兄说的困难，比她想象中更细、更繁琐。

“他们很少有不知的事。”

“我喜慕师妹赤之心，可我……不行。”

“……！”

弦羽拉着她，在云上坐，仔细地：“师妹，你听我认真跟你说。”

“师妹纯挚，不被俗世忧扰，不为富贵荣华所动。”

“甚至于，如果与师妹成婚，师妹也会和我一起受限，被困于仙中，久不可脱离。”

师兄，你应该提前跟我打声招呼的。”

羽师兄说得这些，缘杏原先也知，她还在心里默默慨过，当太妃一定很不容易吧。

在缘杏和弦羽之间，天帝和天后不会是阻碍，可这衡量方式，却带着一断绝、冷冰冰的意味。

“师妹好不容易病愈，不必拘束于卧榻之间，却又要因此，从一个囚笼，迈另一个困局。”

“嗯。”

缘杏想了一会儿，将自己素白的手，覆盖到师兄的手背上。

不过，缘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抉择会发生在自己上。

弦羽很有耐，将天帝天后会火急火燎来提亲的原因，还有缘杏如果成为太妃将会面对的况，事无细，一条一条、一类一类地都说了。

“我倾慕师妹，想与师妹厮守，却不想违背师妹的意志，将师妹囚于垣之。”

他停了停，对她：“这样突然地向你提亲，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父母的意思……或者说，其实是我父亲的意思。甚至在你回到北天告诉我之前，我都对此一无所知。”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耳朵不安地平垂来，问：“所以羽师兄，你其实，还没有想要与我成亲吗？”

缘杏的耳朵重新竖了起来，脸却更红了。

弦羽说得顺畅，显然，他在心中构思过千百遍，要怎么与缘杏说。

她似乎觉得很惊讶。

如今终于开，久以来压覆在的大石，倒算是落了地。

听到缘杏的问题，令弦羽一滞。

“师妹还记得这个？”

缘杏是九尾天狐公主，北天君门弟，且是画心伴生，除了差了一些，无论、相貌、天资，在天帝中，都可与弦羽匹。因为弦羽对缘杏有，缘杏那上的缺陷，也可以姑且忽略。

缘杏又垂眸：“原来师兄一直都在顾虑这些。师兄你不仅在北天修炼，还要顾及中心天……我都是第一次知。”

说到这个，弦羽声音发沉，语气幽幽。

得知羽师兄就是太弦羽，缘杏原先的态度化了，但说到婚约，她还是显得茫然而羞涩。

“还好。”

他扣了缘杏的指，一动不动地望着她：“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