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閒弦(2/3)

“嗯，听说你来了，我以为这里有好戏。”吴玉霜往戏台上看，淡淡：“没想到还是往年的旧戏码，白蛇传。”

终究也说不是什么缘故，眾人间话了一会散了。

吴玉霜、绣嫣和夏婆走茶楼，二人上了轿，夏婆在轿外面跟随。

绣嫣也笑了：“夫人不看，我也不喜，我们回去。”

绣嫣轻轻笑了，那笑容就像夜里湖上灯在里照的影，在她睛里明亮亮地打晃。

戏台上白素贞与许仙恩亲密非常，正是里调油鱼和谐，一一个官人和娘，吴玉霜望着绣嫣。

次日晌午，吴玉霜在前厅理了一会家事，听说绣嫣到街上的茶楼里听戏去了，左右也是间来无事，就去找她，正巧碰到绣嫣在清茗轩和掌柜的说话。

绣嫣轻轻抬手，为吴玉霜簪上：“方才在首饰铺一就相中这枝了，我想夫人着准好看，就买了。”

“你说这小蹄和夫人是不是太亲厚了？昨天夜里我儿值夜，竟看着她又往夫人的睡房里去了。”

又一侍女笑：“说不定和咱们夫人特别投缘呢，有说不完的话儿，我和朋友也是这样。”

吴玉霜没有叫她，只坐在茶座上远远看着，不一会，倒是绣嫣先发现了她，几步小跑过来，笑：“夫人也来这里喝茶听戏呀。”

“白素贞不是为了成仙才要向许仙报恩的？”吴玉霜浅笑。

绣嫣看了一会步摇，又拈起鐲，碧的光圈印在她的边，绣嫣搂着首饰和金錁笑了，冰凉的金玉、珊瑚直硌着她的脯，她又起仔细将东西包好，锁匣中。

绣嫣说：“虽然初衷是这样，后来也生真心，世间真心最难得，转瞬即逝。”

面透金贵的红翠的温光，绣嫣把绸包打开，里面三枚桃心金錁，两件首饰，一件是红珊瑚镶嵌的步摇，另一件是成上好的翡翠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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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绣嫣又去了，廊的婆侍女们低声议论起来，又指了指远绣嫣妖妖乔乔的背影：

绣嫣刚嫁到沉府没多久，沉家老爷沉荣舟就南生意去了，绣嫣自从知这府里是夫人吴玉霜家，就打定了主意要攀上这棵大树，果然，夫人给的赏赐是老爷给的数十倍。

绣嫣望着她：“许仙那么白素贞，发现她是蛇之后也生了忌惮之心，虽然是人之常，我只叹…可惜了白素贞一片真心。”

吴玉霜听了这话

这玉簪简约大方，玉质温，形栩栩如真，倒确实合吴玉霜的缘。

斑斑的轻红像落的梅，给她的尾目前都贴上一层闪动而朦胧的鈿，更显得那双上挑的桃媚气摄人，底却又透几分柔来。

绣嫣躺在床上，将步摇拿起来对着日光细看。

“为什么不喜白蛇传？”吴玉霜问。

“我看不像，夫人是何等，书香门第的小，那绣嫣不过是歌楼里卖唱的人，有什么话整夜整夜的说？”

轿，绣嫣从怀中摸一支雕着白玉兰的玉簪。

不多时，吴玉霜又遣人送来几裙，绣嫣笑着收了，又往夫人房里亲自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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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得选。”

吴玉霜问：“如果你是许仙，发现白素贞是蛇妖，你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