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2/2)

“39.8。”贺闻冬拿着手机戳，抬看着裴煦恨铁不成钢，“你可真行，烧了三天都不知吃药看病？”

只是退不去而已。

他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也没什么需要帮助的，可光是一个背影就莫名让人觉得，谁都帮不了他了。

裴煦歪歪地坐着，没什么绪，抬看了贺闻冬：“他自己都没好全，你别和他说。”

霍应汀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允许别人碰和伤害的人。

贺闻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气，什么都没说。

“吃过药。”

霍应汀就是他好好存在的意义。

如果霍应汀事，他会发疯。

胃痛、呕、浑张。

贺氏公司事儿不少，贺闻冬待了一会儿就走了，拜托了护士照顾还在挂的裴煦。

可他还是隐隐觉自己快要压不住心里那毁掉一切的报复心了。

贺闻冬一愣。

但青年始终坐在窗边，目光盯着窗外夜景发呆，只有偶尔飞过一架闪烁着光的飞机时才会动一，跟着飞机从左到右，直至没视线尽，然后继续望着虚无发呆。

“我知。”

裴煦本来没打算麻烦别人，但贺闻冬不放心他这副病怏怏的样，一路陪他到医院挂了急诊挂上。

裴煦垂眸，又说了一句：“我知。”

想要让那些害霍应汀受伤的人都付代机。

裴煦看着虚无的黑夜。

裴煦从前以为霍应汀是重新把他和这个世界连通，让血重新动的纽带，但现在他发现这个结论有一些谬误。

“得。”贺闻冬停给霍应汀打字告状的手，目光里着些旁观者的理智，“我不掺和你俩之间的事，但有一句话我得说。那天重说错话，我看你的反应就知你自责得不得了，但你和应汀两个发生了这事儿说句经历了生死也不为过......裴煦，没什么过不去的，别钻自己角尖把什么事儿都往自己上揽。里只有你我愿，你要是把亏欠和愧疚算得那么清楚，那是一辈的枷锁。”

护士很尽心，来看过几次裴煦。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阵。

事已经顺利解决了不是吗？

一停来就忍不住要发抖。

裴煦摸着自己手腕，那里有一条微不可见的、连霍应汀都没有发现过的疤痕——他对自己的疯劲很清楚，那就是大家一起毁灭好了。

裴煦现在拒人于千里之外，但霍应汀一个电话就愿意去医院了，不怎么说，贺闻冬松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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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年来成的环境与经历让他习惯把一切绪和原因都积压在自己上，他也已经很尽力地去告诉自己霍应汀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