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得到的这一切,全是建立在她对他隐瞒的基础上。
前世恩怨难分,可这一世,他对她很好,她实在有些对不起他。
她张了张,“您如果……”剩的话却再也说不。她能说什么?她终究是自私的,再愧疚,也没法把事实说,她承担不起万一的后果。
她能的,唯有相的时候,尽己所能地待他好一。既然他愿意把她视作晚辈,她就恪守晚辈的职责,好好孝敬他,回报他,希望他这一世能过得开心顺利些。
萧思睿迟迟没有等到她的文,疑惑地看了她一,不动声地:“准备一,跟我发。”
瑟瑟心激,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萧思睿提醒她:“既然说了是乔太夫人要见你,总要过去一面。”
瑟瑟这才想起他把她叫来时的借,乖乖应。
安排了人送燕晴晴回去后,两人依旧上了萧思睿的车,同车而行。一上车,萧思睿就如上次一样阖眸养神,似乎没有多搭理她的意思。
他似乎不大开心的模样?
瑟瑟想了想,轻轻唤:“睿舅舅……”
他并不睁眸,随应:“嗯?”
瑟瑟:“今天是端午节。”
他又“嗯”了声。
她问:“您不过节吗?”
他不以为意地:“我只有一个人,何必麻烦?”
瑟瑟望着他平静的表,不知怎的,心里忽地有些难过,她忽然想起:他似乎从不过节,也并不在意任何节日,是因为他一直只有一个人吗?
他等着她的文,却没有再听到她的声音,只听到窸窸窣窣之声不绝,随即有清浅而温的香气靠近他。官因为闭着睛无限放大,似乎有什么柔温之轻轻到他的手腕,带来微妙的若有若无的意。
他惊愕睁,就见她不知何时半蹲在了他面前,低着,神专注,将一五丝线轻轻系在他腕上。纤细的手指偶尔碰到他,她便会小心翼翼地收起。
“你这是?”他不解。
她抬起,轻颤的睫,杏明亮笑,自己腕上一模一样的五丝线:“今天过节,好歹上这个应应景。我准备了好多呢,送您一条。”
五彩斑斓的丝线衬得皓腕如玉,晃人目,萧思睿不敢多看,行将视线拉回了自己腕上的五丝线:“准备了好多?”
她:“伯父和两个哥哥那里都有。您也是我的亲人,总不能亏了您。”
他默然半晌,竟不知是该开心还是心,又问:“这是你亲手编的?”
她“嗯”了声:“您喜不喜?”
他盯着五丝线,目光微柔,却没有答她。
她也不在意,笑盈盈地:“我不,您就算嫌丑,今天也不许摘了。”
她还是这样的。他心中叹气,却忍不住一丝笑意:“好。”